在帝姬的行动逻辑,他看是看不出来的,但他可以猜。

帝姬拿了一幅画,帝姬冒充宗泽的僮仆。

那么帝姬是不是在努力拉拢灵应军这位新任统制?

她有那么多种办法,非得用这么出格的吗?她是怎么拉拢县令县尉禁军都头的?又是怎么确认她在灵应宫独一无二地位的?

想一想帝姬之前的手段,宇文时中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很离奇的想法。

宗泽一张老脸吓得白了红,红了白,要不是知道他神经特别坚韧,比眼下更大的大场面他都能应付的来,帝姬都要请他赶紧躺平让血压平稳下来了。

但老爷子还是小声说,“胡闹!”

帝姬小声说,“没事儿!人家要看这画呢,宗翁,给他们看看!”

州官们在帝姬被刺时都去过灵应宫,但一来大家都是点个卯表示一下慰问,除了几个倒霉的县官外谁也不会天天在那守着,二来就算在某个场合见过一两次帝姬,文官们谁也不会盯着她的脸看。

再说就算盯着她看,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相貌美也不会美得离奇,最后能留下的印象也只有“是挺可爱”,现在她穿了这身僮仆服,又站在宗泽身后,哪怕有人觉得眼熟也不会想到那里去。

狭促鬼刚一开口,其他同僚也陆续收到了家里的藏画——其中有几个甚至干脆就是将家中几幅靠谱字画提前收在车上,现下只是让僮仆拉着车在外面装模作样走一圈罢了。

宗泽老爷子就很没有办法,说,“家中并无名贵藏画,这只是意外得的一幅画罢了。”

身边的小僮仆就又说,“盖着题跋印鉴呢,品评之前先不要给他们看!”

这边正捣鬼,那边已经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显摆起来。

第一位拿了蜀地山水画出来,说是李文才的画。

“山之奇峻,水之幽深,”一位长胡子学官就感慨,“不愧为周昉之亚啊!”

“不意今日竟能得见,”大家吹嘘道,“有此一幅,可传于世矣!”

第二位拿了一幅江南山水画出来,说是传家的董源之作。

“董北苑之画,峰峦出没,云雾显晦,不装巧趣,皆得天真,米芾之言,今日方知真意啊!”

“江南春色三分,天然流露,不留斧凿之痕,”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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